直抵在他的唇边，呛鼻的苦味丝丝缕缕，宋堇宁忽然变得惊惧，蓦地推搡开他的手，捂住嘴止不住地咳嗽，仿佛要把之前喝去的酒一块儿咳来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想？那好。”大少爷不依不饶，烟往烟灰缸里一碾，拉着他的胳膊，把袖掀起来，“兄弟明天带你去纹，喝酒泡吧算什么，纹更好，你想去哪家店？我认识很多，保证不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。”宋堇宁抖得更厉害了，扭着胳膊用力挣开他的手，雪白的肌肤在拉扯间立即泛起醒目的红痕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 还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 万柑觉得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心底那气彻底激来，这事绝对没完，于是继续恶狠狠：“怎么？不愿意？宋堇宁，你还是她，还是想要自己净净的，担心她回来后看见你样嫌弃你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字一句，像那跟碾灭的烟，他的心，烧一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堇宁再也忍受不住，疯了似的对着万柑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，你啊！”他红着瞪向前的alpha，完完全全的崩溃，忍耐了两个月的泪决堤一般，争先恐后地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！你说的没错！我就是想要自己净净的！我就是怕她回来后嫌弃我！我就是贱！你满意了吗！？”他哭得上气不接气，像在倒垃圾，把心底所有的绪都倾倒来，吼完了，力气也没了，只能坐在地上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我不烟也不纹，你给我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”万柑有一瞬的不忍心，拳在背后了，咬着牙把未完的话说尽，“宋堇宁我拜托你清醒一好不好？她那么对你，把你当白痴一样耍得团团转，你他妈还要为了她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蹲，了气：“你别再犯傻了好吗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句过后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，该给他时间自己消化了，如果这一遭来宋堇宁还是不清醒，那就只能找宋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对宋堇宁来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好在这一骂像是一盆冷，终于把自暴自弃的人浇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堇宁兀自泣了很久，才抬起红的看向他：“可是，怎么办万柑，我控制不住自己，我还是好喜她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这不应该，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，所以才学着用这些来麻痹......至少喝醉了，倒睡过去，我就不会再想起她了，不然这样的日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过去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万柑把茶几上的湿巾纸递给他：“那你更要好好对自己啊，学应该也不希望你因为她变成现在这副摸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堇宁接过纸巾，豁然睁大那双婆娑的：“她......会希望我变成什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的那个宋堇宁就好的。”万柑说着拍拍，拉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捞起来，但没拉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怎么了？”他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难。”宋堇宁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经历了这么多，让他再回到遇见纪津禾之前的状态，谁都知不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万柑想了想：“那就先回学校好好准备考，考延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学又不是不回来了，延大的毕业证不要啦，要我说现在考上延大才是最重要的，到时候你们在一个学校，抬不见低见的，是报仇，还是复合，有的是时间思考。”